Shierx0412

文被锁完了,可以去微博找,随缘写写

【莫弗兰】颓坻星辉(正文)

骑士要有三样东西,剑,马,酒。否则他就不能称得上为一个骑士。


“我可是骑士。”


骑士总是这样说,她扬起下巴,仰头扯掉发绳,抹开黏在脖颈的皮肤上的散发,仿佛对世俗的赞美习以为常。


弗兰合上手中的书,指尖夹在书的第一页,切实地附和着欢喜,悬着双腿来回摆动,整颗心都漾起来。


这时骑士的笑会灼伤她的眼,却让她移不开眼。

骑士仰头系上发绳,抬头撞上弗兰的视线。

弗兰心慌意乱地低头翻开几页手中的书,指尖在纸页中跳转。

“弗兰。”

骑士喊她。

弗兰肩膀一颤,书从手中滚落下来,手指蜷在一起,无处安放。

弗兰纠着手指,眼神飘忽地瞟着骑士,骑士眼角一挑,似有意无意地躲开视线移向别处。

两人的目光集中到地上,骤然加速的心跳声,沉重的来回踱步声,像把橛子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心头上。

骑士捡起地上的书,靠着弗兰坐下,弗兰缩起半边身子,心猿意马地掰着手指。

“没事。”

弗兰耳畔一阵痒,下意识地侧过头躲开,身畔随即是一串爽朗的笑声。

“上面说的什么?”

骑士贴着她的耳朵说话,鼻尖挨着脸颊,弗兰松开紧纠着手指,缓缓翻开一页又一页,指尖掠过模糊不清的字句,她结结巴巴地复述,骑士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听着,笑着附和着她的故事。


骑士睡着了,下巴靠在弗兰的肩上,弗兰的动作戛然而止,扑腾扑腾扇着睫毛,又开始掰手指。哗嚓的翻页声伴着骑士均匀的呼吸声悄悄发酵,空气中微小的颗粒物上升,周围像有什么东西在湿嗒嗒地融化,齿轮切合的声音,很轻很轻,弗兰不知不觉中合上眼皮,一切都太过恰到好处。


到她再醒来的时候,

骑士就要走了。


“弗兰。”骑士攀上彩窗,光折射进来,鼻梁镀上一层彩箔,

“我下次来再给你讲我的故事。”

骑士居高临下地俯视,眼皮半启,嘴唇抖动着哈气,氤氲搅着字句,口齿不清地嗫嚅着整理语序,蹭了蹭鼻头,“我我....我会来的,你一定要听...你...你一定要等我。”

骑士的身影随着后半句在刺耳的鸣笛中湮没。


弗兰皱紧唇瓣,合上手中的书,纸张切面的锯齿割破她的掌心,拇指抠着没剩几块的书封,她的故事刚好讲到克拉拉与胡桃夹子的相遇。

骑士像一只浪迹天涯的飞鸟,可以缩着脑袋狼狈地吸冷风,可以迎开胸脯领略世间的鲜衣怒马。



“你迟到了,弗兰。”

人形拍上她的肩,过道的墙上贴满无法识别的编码和漆印。弗兰松开紧紧握住门把的手,跟上机器人的脚步。


“07,你喜欢童话吗?”

“童话? 抱歉,我的系统里没有更新对古老文明成果的印象。”

07蜻蜓般的电子瞳仁收缩,

“现在是人类的新纪元了,弗兰,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

弗兰攥紧掌心,面上波澜不惊,一如她往常的回答道:

“我明白的...”

骑士是永远仰着头的,永远爱惜自己的羽毛。

所以她也去学着仰头,

哪怕是又落在虚空的沉抑中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

维兹达索越来越忙,07有好几次都忘记了去恢复弗兰的意识,她在橱柜里一连站了几天。

“弗兰!是这边。”07一把拉过她往另一边走,

弗兰一路踉踉跄跄的和07推推搡搡,滑倒在地上,她的思维也越来越弥乱。

“啊...啊啊啊...”弗兰挣开07的手,跪倒地上抓扯头发,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
“好了吗。”07扯她起来,眼球翻了个面,像是看了一场猴子耍戏。

“走了!”


她好像一直都在被07拉着去这里那里,向东往西,白昼和午夜,时间过得很快,也过得很慢。

再见到骑士也是在这个时候。


“我来这两天了,你干嘛去了。”

骑士的头发好像长了一些,信手翻阅着书籍里的插图,没有穿上她那身甲胄,显得潇然洒脱。


“过来,愣着干嘛呢,坐这,我们时间不多了,我还要给你讲我的故事呢,快点!”

骑士挪出一个空位,拍拍上面灰尘,冲弗兰招手,“我..我答应你了的,骑士从来不食言。”

弗兰比想象出奇的平静,只觉得心里黏黏糊糊的,不知道能对骑士说些什么,深深呼了一口气,呼着呼着就笑起来了。

“我还是第一次给人讲墨霓呢。”

骑士依旧是坐在她身旁,明眸皓齿,就像从未离开过。

“墨霓是我去过最好的地方,我来这之前待的地方,那有一片滩涂,鸦雀会在黄昏时飞来,那时候潮汐线涨到最高位,原本靛蓝色天空中橙红色的火焰一水地,烧成金粉色,烧到天际线那儿,潮间带里的尾鱼玩命地扑腾出来。鸦雀飞来的时候,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密不透风,他们呼一下地席卷而过,有些会一头扎进被衬成了金色的水潭里叼鱼吃,然后停在礁石上悠然自得地晾翅膀。”


“每天都有尼塞尔矮人要跑去凑热闹,他们给尾鱼撒糖霜,朝鸦雀扔谷子,那些矮人一千次一万次都是这样,他们乐此不疲。”

每次说起墨霓,骑士眼里总闪着光,那是翻弗兰不曾去过的向往

“墨霓里唯二的人类建筑是一家酒肆和一座教堂,挨在一块的...”骑士停顿下来,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少女,

“...梅糖仙子来的时候,矮人们会在神座下唱圣歌,为心上人献上缀满鲜花的彩色稠带...”

弗兰听得入迷,“好看吗......”

“嗯...是很好看...啊 啊我没送过的。”


骑士故意扮得很凶,揉了揉少女的脑袋,少女缩着头,轻轻踩着自己心跳的节拍,耳根微微的发热,发出细碎的笑声。


“他们还会在神座下接吻呢。”

骑士也跟着一起笑,少女的笑靥仿佛专门为她编织的梦,灿若星河,一不留神就坠入那里面的镜花水月当中,她便再也走不出了。


“霜月中旬会降雪,尼赛尔矮人硬说它们是霜糖,他们指使着自己心爱的矮马铲雪,用玻璃罐把‘霜糖’收集起来,在冻死的马鬓发上编花样,给他们戴上尼塞尔矮人标志性的尖顶红帽,然后找一块阳光最充足的地方埋葬。”

“他们老因这块地方吵得反目成仇,但又没人敢打起来,哈哈哈”

“梅月的夜晚,天上会降下金色的颗粒物,矮人们一致认为那是月亮的碎屑,是馈赠给神灵的祭品,禁止任何人去收集,然后自己又偷偷在背地里装上一罐,用糖浆和着涂在自己翅膀上出来招摇,他们尾巴都能翘起来。”

“他们真有意思,和人类不一样...”

她们一起笑,弗兰切实地喜欢这个骑士留恋的地方,

她们是世上最合拍的说客和听众。

骑士斟酌字句,压低声线:

“他们不待见人类,也不待见我。”

骑士挽了挽了弗兰的鬓发:

“但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,所有人都会喜欢你。”

她总是情不自禁地去追随着骑士的眼里她看不懂的流光溢彩。

“是吗...”

煞风景的汽笛又在响了,弗兰立马跳起来,07会在十五分钟之内站在门前,

骑士的时间到了。

“你还会回去吗...回墨霓...”

骑士好像突然被问倒了,眼睛滴溜溜地转,好半天才吐出:“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再说...”

骑士在回避她的问题。

“骑士!”弗兰上步又叫住骑士,捻紧指尖,抿住嘴角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哽咽回去。

“...你可以去外面摘一朵花给我吗。”

“弗兰,”骑士怔了一下,咧开嘴角,没有回应弗兰的请求,只是神采奕奕地冲着她大声喊道,眉眼都舒张开来,

“弗兰,我的名字,莫德雷德,我叫莫德雷德!”


骑士不在的时候,弗兰无数次默念这四个字。


莫德雷德,她的骑士。


维兹达索里的人形越来越少,柜橱里的东西也越变越少,维兹达索的一切都慢了下来,像位垂暮之年的老人,一切只按最低标准来运行。

07被调去了其他地方,负责恢复她意识的人形变成了过道上负责清理墙壁的机器人,他只会说四个字,

“山雨欲来。”

一切都来的太快,机器为了赶制一批批人形,强制性的高速度的运作,维兹达索变得岌岌可危,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,弗兰就在动荡中敲打着她的打字机,时不时凝望窗外的漫天黄沙。

她从未如此期待过骑士的到来,

07在临走前换了一对新的护目镜,五感越发敏捷。

他说“你现在逃跑没人会知道。”


但她还有好多东西没对骑士说,她还没有问骑士喜不喜欢她说的故事,没有问骑士还会不会回来,

没有问骑士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走。

她怕她再不说,以后就没机会了。


外面突然开始下雨,弗兰第一次看现实的雨景,没有书上描述的轻柔絮语,止不下地劈里啪啦砸在玻璃上,夹着风从缺口里涌进,把屋里的书打湿,地上积了一滩水,影影绰绰,和着淤血。


骑士倒在一边,血水顺着下巴淌下,胸口激烈地起伏,刘海盖住眼睛,定定地睁着眼睛望穹顶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


窗外的远方传来号令声,无止息地萦绕回旋,维兹达索的排水系统好像失灵了一样,雨水从缝隙里漫延进来。


弗兰让骑士靠在干燥的墙上,全身被淋漓溅了一身,手忙脚乱地撕下裙子上的布条为莫德雷德拭去脸上的血污,忍不住呜咽出声,骑士握住她发抖的双手,硬撑着逗着弗兰缓解气氛。

“弗兰,你说我怎么老被你看见我那么狼狈的样子,哈哈哈...咳..咳咳...”

骑士闭着眼靠在弗兰肩上,“死不了的,人造人又不会生病。”


弗兰把手覆在骑士的手上,她能感受到身旁人抑制不住的颤抖,她笨拙地学着去转移骑士的注意力。

“骑士...我想听你的故事......”

弗兰生硬的挑起话题。

“好啊。”

骑士睁开眼,牵住弗兰的手,嘴角微微上调。

“墨霓最东的山林,有条冰河,怪厉害的什么都能割破,没人敢靠近,不过除了我,我厉害嘛。”


莫德雷德笑,好像又回到了眼底溢满希冀的骑士。


“雾霭缱绻,野兽们无止境的咆哮,我喜欢同他们赛跑,雾气腾过甲胄,他们根本比不上我,我只是享受那种感觉,弗兰,你听过三百公里的风吗...”


弗兰尝试着像以前一样去附和骑士,她牵住骑士的手,她们手指扣紧,骑士捏得她的手发痛,弗兰不愿抽回。


远处的号令声越来越近,渐渐盖住两人的说话声。

“弗兰...”骑士突然沉默下来,咧开嘴角自嘲,“你说我能算得上骑士吗。”

弗兰没有回答,骑士也没等弗兰回答,暗暗呢喃,似有若无地对弗兰说了很多。

可她只听进了一句。


骑士说,骑士要敲打的应该是敌人的头颅,而不是打字机的键盘。


“骑士...”

莫德雷德停下来看弗兰,

弗兰心里猛地抽痛,浑浑噩噩地打断莫德雷德的话,

“...以前有个女孩,她沦陷进了根本不属于她的东西......”

“然后呢。”骑士仰起头看她。

“最后她的腿被锯掉了。”

弗兰挤出最后一句话,躲开莫德雷德的视线。


“是吗...”

莫德雷德的神情被额前的头发遮住,双肩不住地抖动,抽出两人互相握住的手。


“活该!”


她们不再靠在一起,而是各自占据着房间里的一角。

弗兰累极了,头皮层无止休地刺痛,嘴唇被咬破成一块块斑驳,双眼迷离地不知看向哪里,她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。

那晚骑士格外地寡言,她不再去讲她的故事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的剑,伴着水声潺潺。

“弗兰,你不怕吗...”


骑士还是走了,没有带走她的剑。

“弗兰,我把我的剑托付给你”骑士摸了摸弗兰的脸,目光始终注视着窗外的远方。

“这是你的剑了,有了它你不会出事的......”


弗兰没有挽留莫德雷德,她笑着接过骑士的剑点头说好。


骑士的背脊还是挺得僜直,脊骨撑起只身甲胄,肩胛骨如钢片刺穿背脊,眼光锐似刀尖,神情明亮若曙,耀眼如初,一切浑然自得。


莫德雷德不敢回头。

“弗兰,永无乡是不存在的啊。”


弗兰瘫倒在地上恸哭,重剑应声而落,弗兰双手捂住嘴,眼泪吧嗒吧嗒砸下,手顺着泪痕盖住脸蜷在地上,地上的碎屑沾到她脸上,她睁不开眼。


“是你先来的。”


她在颓坻深处偶而觑见了漫天星辉,

可骑士还是走了。



07回来了,带着几个弗兰从未在清醒状态见过的异面孔,以一种新奇玩味的眼光打量她,议论纷纷,弗兰知道那是人类。

07的一条手臂断了,没有对弗兰的留下感到诧异,他重新接了一条手臂,那些人类停止了维兹达索的一切运行,又带走最后一批新的人形。


雨停了,窗外的天色没有好转的倾向,弗兰把维兹达索里的藏书都撕了,维兹达索陷入从未有过的寂静,走道上的人形没有被带走,他把粘贴的通讯撕下又沾上,他不再清理墙壁,开始夜以继日地往墙上敲补丁,日复一日地操劳。

他说这是黎明前的黑暗,光明马上就要来了。


弗兰用骑士的剑杀了他,僵硬的人形眼眶里的球状体滚落到她的脚旁,像只丑恶狰狞的苍蝇。   


他说,诸行无常。


那天是弗兰第一次离开维兹达索,坎坷的地洼还积着水,地上的淤泥发出腐烂的恶臭,蔓上小腿,远处的火光闪烁,她待在那里吹了几天的冷风,天色始终是沉抑的,分不清白天和黑夜,看不见希望,也不知去向何处。

弗兰知道,无论结果如何,骑士最好都不要再回来了。

尽管如此,弗兰仍旧转向逆回维兹达索。

万一呢,她自私地想,万一骑士回去了,要是找不到她就麻烦了。

然后她就在她最不愿再见的地方瞧见了她最想见到的人,


骑士地额头资了一块,捡拾她撕碎一地的纸页,又时不时张望窗外。

弗兰手中的剑陡然掉落,几乎是扭头就跑,随即痴痴地木在原地,慌乱地四处张望,骑士的声音渐渐逼近。

她的心剥落成一块块似蚕茧般的碎片,如潮水洗落般哗啦啦卷起。

弗兰将莫德雷德扑倒在地上。


莫德雷德被弗兰吓得没回过神,

“我还以为你走了呢,哈哈,幸好,就怕找不到你了。”


骑士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罐酒,喝开就打开了话匣子,她们心照不宣地都不提之前的事,外面的事,还是像先前一样,

可该来的终究躲不掉。


是骑士先提起的,弗兰在一旁听着,一声不吭。


“.......我走到城市中心,那些人形自爆后的尸骸烧起来,人类命令他们强行自爆以此负隅顽抗,那些机器人不会流血,大雨浇了一夜也扑不灭,我身后的弓兵大声欢呼胜利,我就想....我在想......”


莫德雷德握住她的手,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话,望着弗兰若有所言地叹息,一切尽不在言中。

“我想...”

弗兰不明所以,掀眸倏尔撞进那双明眸里,然后踟蹰着闪躲。

“弗兰。”

“嗯...”


骑士跳下台阶,拍拍沾到盔甲上的灰尘,甩了甩头发,摩拳擦掌,气宇轩昂地把阵势做足,背着手单膝跪下,把弗兰吓的一愣一愣的。

“我就想着要不给你折朵锡花。”

莫德雷德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朵花,

“我觉得我折的挺好看的”骑士语气里满是孩子气的骄傲,“我不是说过吗,骑士从不食言。”


弗兰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,

“骑士,你是不是童话里走出来的。”

“你是彼得潘。”


莫德雷德笑的开怀,猝不及防地在弗兰弯起的嘴角啄了一下,弗兰顿时愣愣地定住,忘了眨眼。

骑士那双锐利的瞳仁绸缎般柔和,

“那你就是我的温蒂。”


弗兰抿了抿唇,手撑着台阶俯下身,嘴唇轻轻碰上莫德雷德,眼睫低垂,唇瓣贴住不动,莫德雷德忍不住笑出声,伸手故意触到弗兰虚撑着的手,弗兰触电般地缩回角落,又像是不甘地咂着嘴偷瞄。

莫德雷德笑弯了眉眼,贴近弗兰,伸手撩开弗兰额前的鬓发,搂住少女的后颈,弗兰闭上眼睛,脸皱成一团,缩着下巴往后退,莫德雷德顺势逼近,抬起眼皮看她,弗兰也睁开眼。

她们无声地凝视对方,弗兰能在骑士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剪影,一下恍了神,莫德雷德冲她挑了挑眼角,弗兰咪上眼,红着脸偏过头去,随后听到骑士像是不好意思似的低头轻笑两声。

她们试探着互相凑近。


弗兰捧起莫德雷德的侧脸,挽起骑士耳旁的碎发,莫德雷德的手握着弗兰的上臂,顺着小臂摸上弗兰捧着她的手,指缝相连,绵长的呼吸声紧凑融合。

骑士的眼睛像快要融化的绿松石,弗兰盯着出神,她心愿情甘地沦陷。


骑士顺着后颈一路停留在弗兰裸露出的突兀背脊,弗兰如菟丝花般倚靠着莫德雷德,骑士的脑袋枕在她的颈窝,轮廓恰好切合,弗兰能感受到她们的心跳是如此默契地强烈。


弗兰一直觉得自己会在维兹达索里待到世界的尽头,直到有更引人的人造人代替她,直到她把整个维兹达索的藏书都看完,直到有一天模糊得发灰的天空终会变得靛蓝亦或是将染上血红,玫瑰窗上雕刻上更绚丽的花纹,不管魔鬼的镰刀是否落下还是最后所谓良知的觉醒,机器不再喧嚣,无数个聊胜于无的五小时。


她不愿去听信那些能活生生地在胸腔里跳动着的鲜活的血肉,如果可以,她要永远和莫德雷德在一起,哪怕里面只是靠冰冷的齿轮维系出的假象,哪怕是永远只在水月镜花的日和风华前痴梦。


那也足够温暖她了。


“弗兰,你叫一声我的名字。”


“骑士......”


“不是这个。”


“莫德雷德。”


“傻瓜。”


我们都在阴沟里,但仍有人仰望星空。


------------



注(我希望你看一下):“我们都在阴沟里,但仍有人仰望星空。”-------王尔德

还有一些很明显的童话梗和专有名词引用就不一一指明了,有兴趣可以找,唯二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提到的胡桃夹子,彼得潘,红舞鞋都属于有那么一点虚幻的美好与真实中现实的冲突(我在说什么),顺便一提前两者主角胡桃夹子和克拉拉,彼得潘和温蒂,都有一方带另一方逃脱的桥段(~~虽然结局都be了)。~~


再有是最后送锡花的桥段,是迪斯尼《幻想曲2000》中改编自安徒生童话中《坚定的锡兵》(两个残疾人谈恋爱)里的梗,

锡兵第一次见小舞蹈家,因为一见钟情(。)就送了一朵锡花给自己的心上人 

评论(16)
热度(94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Shierx0412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