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ierx0412

文被锁完了,可以去微博找,随缘写写

【莫弗兰】圣托里尼的新娘



在李汤新文里的一小段莫弗兰,干脆扩写出来了。

用了差不多一周的等车零碎时间写的,有点潦草不过脑orz,cp滤镜ON注意。

 

明明已经见了无数次,弗兰还是长的像莫德雷德初见时一般。

莫德雷德抿着嘴敲了敲手腕上的表,看上去像一位焦急的等车人,愤愤地跺蔫十字格砖缝里的烟蒂,大骂几句缺德,又一惊一乍地四处张望确认自己没有骂出声来,对着钟楼调准了手表的时间。

她早该换块表了。

说起来,这是莫德雷德认识弗兰的第二次了。

今天弗兰带了一条亚麻色的围巾,看上去很温暖,遮住了小半边脸。

莫德雷德猜围巾下的鼻头是红的,猜那双生人可怜的眼睛一晃就会落下蓝玛瑙来。

莫德雷德想起最近推崇的务实风,她一向鄙夷随大流的人,但如果要算严谨的话,她第二次认识弗兰是五十分钟前......五十一分钟前。

莫德雷德把手中不知不觉捻皱的电影票顺着纹路展平,该死,她骂出声来。

莫德雷德心头一激灵,周遭人传来异样的目光,弗兰仍伫立在马路旁,像座只可远观的冰雕,围着烦人的封锁线。

难道是自己眼神还不够炙热,她快要把弗兰盯出个洞来,莫德雷德更气了,一边又借着站牌的庇护把自己藏的更深了一点。

自作多情!

真是的,什么心诚则灵,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,狗屁,莫德雷德无声地喋喋不休,上嘴唇挨下嘴唇不断地张张合合,像是在念一串世界上最拗口的咒语。

莫德雷德第一次见弗兰时弗兰系了一条湖蓝色的丝巾,看上去像纱质或绸质,丝巾绞起发丝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像海鸥扫过海面的带起的浪花,混着海风的咸湿潮气掠过,像幅从老电影里截出的静物画,莫德雷德舔舔牙尖,脸上发烫,牙根不争气地发酸,生出的第一个愿望是去摸一把那条丝巾。

湿热的海风膨胀,热浪打在脸上,闻起来却像心动的味道,像世上最奇妙的化学反应,一切一切不可名状的感官霎时都变得可触可摸,变得可以描述,可以为之心动,为之沸腾。

欣喜像空中无规则运动的分子,遇热玩命儿膨胀,疯狂的体积感充斥整个大脑,逐次炸裂,中暑,脱水,这些粗俗的生理名词被莫德雷德一一扼杀。

当是时便好似平地惊雷,莫德雷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巴巴地硬撑着汽船边的栏杆凹造型,那天她晒黑了八度。

弗兰眉眼都是淡淡的,像落了雪霜刚抽叶出来的柳条,莫德雷德都记不得哪天到底是天际浓墨重彩,还是海色黯然失色了,唯独弗兰施施然的不可方物。

莫德雷德喉咙发干,觉得自己快要融化,然后蒸发,前往脑中无数个沸腾的归宿。

她觉得世上的此时此景,一切都变得不可原谅,

弗兰自然是没有留意到她,就和现在一样,身边的老妇人问一句,她就答一句,不问,就安静的聆听。

要是我和她聊天,那我话得多一点,莫德雷德想的出神,第二个第三个愿望贪婪地接二连三冒出。

莫德雷德想弗兰应该住在法国,住在某个闻名遐迩的艺术之都或东方古国里,住在她只从别人口中道听途说来的圣托里尼里和富士山下。

她是人形吗,也可能是新的衍生产品,是军用还是民用。

如果她不认字,我会教她,教她念报纸上的诗歌或者童谣。

她像个煮着沸水的瓦罐,不断冒出幸福的泡泡,莫德雷德不自觉地笑出声来,想那些泡泡大抵是粉红色的。

莫德雷德按着桌号的名单找到了弗兰的名字——弗兰肯斯坦。

莫德雷德攥着纸张潜回房间,在内心悄悄地默念,然后小小声地读出来,最后字正腔圆地铿锵咬字,她把名单一点点对边折叠,折成一个刚好能握在手心的小方块儿,直到折到不能再对折方才罢手。

莫德雷德喊她弗兰,像是世上所有亲昵的恋人之间才能喊的昵称。

弗兰,弗兰,她念出声来,像是世上最和谐的音节拼凑在一起的字音。

心心念念,心心念念,木鱼脑袋的莫德雷德突然懂得了这个词的含义,莫德雷德越念越觉得悦耳动听,仿佛和对方的相遇,得知对方的姓名,都那么顺理成章,

命中注定。

巴士过了好几路,莫德雷德沉浸在从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罗曼史中,她的视线光明正大地停留在弗兰身上,,莫德雷德又不自觉地把手中的电影票顺着折痕叠起。

明明已经入冬了,自己却身上发烫。

莫德雷德把冻僵的手捂住发烫的双颊,她看到弗兰正和一位刚从巴士上下来的女人相谈正欢,莫德雷德心猿意马地玩弄嘴里呼出的雾气,右脚在格砖上磨蹭来去。

两人笑得开心,女人把未燃尽的烟递给旁边的熟人,偏头在弗兰脸上轻吻一下。

莫德雷德发烫的脸颊刚降下温来就又被气红了,

抽烟真缺德!

迟钝的丘比特在莫德雷德脑子里狠狠地敲了一锤,铛的一响,

莫德雷德一跺脚,拉过弗兰一口气闷头跑了两条街,她不敢睁眼。

天上适景地飘起雪,是今年的初雪,莫德雷德记不清初雪有什么含义,她从来没留意过这些唬小姑娘的玩意儿,但是今天例外,今天的一切事物都理应被赋予不一样的意义。

不过莫德雷德没时间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了,

要叫女士,记得叫女士,初次见面要叫女士......她心里没底地暗自打准备。

莫德雷德停下来,手心里的电影票快要揉得不能用了,细细絮絮的雪点点缀在弗兰的发端,落在细细密密的眼睫上,像是在等着莫德雷德去拭去的泪珠,莫德雷德不愿眨眼,真的像蓝玛瑙一样,她想。

她们牵着手一起大喘气,等着哪一方先开口。

“弗兰。”

完了,完了。

她的呼气声太大了,

莫德雷德连着喊了好几次,把心里喊了无数次的名字喊的一次比一次响亮,好像说不够似的。

命中注定,莫德雷德觉得今天她想的太多了,但又还远远不够。

她想听弗兰喊她的名字。

莫德雷德今天从朋友家出来等车,看着马路牙子边的人儿愣了半响,回过神时已经饶了大半条街买了第二张半价的电影票,她错过了一路又一路的巴士,不动声色地顺着心动的轨迹又决堤了一回。

莫德雷德想她的弗兰应该围一条红色的围巾,比圣诞节里波斯猫玩弄的毛线球还要鲜艳,还要讨人欢喜。

她值得上世上最美好的事物。

“我叫莫德雷德,要一起去看电影吗。”

FIN.

汤姆森回去路上疯狂打喷嚏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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